元宇宙对于人类的认知有何推进作用

彭菁 · 2022年01月09日

从概念来看,尼尔·斯蒂芬森1992年创作的小说《雪崩》已经完成了Metaverse 从命名到定义的确认。小说中现实人、虚拟人、VR技术勾连、共同存在空间的设定,被认为是元宇宙充分且必要的元素。斯蒂芬森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活跃于西海岸并定居西雅图,其作品及理念影响包括微软在内的一代科技巨头亦是情理之中。


从技术来看,目前所涉及的元宇宙技术底座包含VR、AI、物联网、数字孪生等人类早已触及的科技领域。可以说,元宇宙并不具备颠覆性。

从业内外讨论来看,由于游戏、区块链、代币等行业的加入,显得格外热闹。但热闹之余,我们仍然且必须像对待任何术语一样,追问其本质:

· 作为术语,它对于人类的认知有何推进作用?

· 作为技术,它究竟蕴含哪些层次和机遇?

· 作为趋势,它对于社会生产的演进有何启示?

如果「元宇宙」不能帮我们发现原来发现不了的东西,那这个词就毫无意义。现下,关于元宇宙的讨论,理当回归这个本质了。

作为术语的「元宇宙」似乎并不是一个不言自明的翻译。

Metaverse 一词由 Meta 和 Universe 组合而成。Meta 作为词根意为“超越”。因此,《雪崩》最初译本将 Metaverse 译为“超元域”。虽则拗口,却保留了 Meta 本意,也在一定程度上暗示 Metaverse 并非一个与宇宙对应或者需要类比的“地方”,而是指称一种现有关系映射的超越突破、一种新型的动态影响。

围绕元宇宙的一切探索、实验,都不应当是试图“再造”一个宇宙。同样,元宇宙的价值也应当远远大于与现实的一一映射。目前能够达成一致的是,元宇宙应该是这样一种具备“互操作性”的关系,即价值、信息在虚实二界之间进行无限、实时的流动和交换。由于深度的融合、技术的赋能,我们能在更广阔的领域里进行创造,更多的界限被消弭。

基于这一本质认识,抵达元宇宙的路径各有千秋。有人认为,理应在现实基础上进行叠加,即通过AR、仿真技术,建造现实与虚拟的交互层。有人认为应该依靠VR和虚拟数字人,以沉浸的方式。这类讨论,还聚焦于元宇宙应当是开放以求更广泛的参与(如 Epic Games),还是封闭以求数据安全审慎(如 Meta 的 Horizon)。

然而,无论以何种路径抵达,技术与企业都应当谨记的是永不偏离元宇宙的现实属性。

数字孪生似乎与元宇宙近似,但并不是同一回事。

数字孪生有其价值。通过建模-同步-监控-分析,数字孪生在物理世界与数字环境之间建构起关系。而更为关键,也是让企业们跃跃欲试的,则是以此为基础,对生产过程进行回溯(Track the Past)和预测(Predict the Future)。在数字空间,不断积累动态数据,重构生产过程。而这一过程是可不断回顾研究的,我们以这些研究结论建立新的模型,便可以同样动态、深入细节的对未来进行预测。

但元宇宙在应用上,要比此更彻底。通过技术堆栈,元宇宙的实现重点在于仿真和自主控制。参数的调整、计划的变更,难以在物理世界实验的选项,可以在元宇宙进行。更吸引人的,无疑是通过自主控制对物理世界施加影响。微软的 Power Platform 正是以此为目标,以极为简单的方式让企业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自己搭建应用,改造工作流。

如 Radoff 所言,从体验入手,以元宇宙之眼扩大发现,进而进行创造,实现空间计算和去中心化,再不断以人机互动和基础设施的迭代反哺体验,由此构成的闭环也许是元宇宙更新演进的可行路径。

Facebook 改名为 Meta,是社交场景向虚拟世界的第一次进军。之后,VR 游戏也迎来了第二波潮起。以更便携的穿戴设备甚至裸眼进入3D世界,扩展人的体验边界,成为元宇宙最初的想象力引爆点。

不过,回看人类历史上每一次技术跨越,生产力变革永远不会缺席。也许,更多的期待在于,作为一个几乎确定的趋势,元宇宙会给人类社会生产生活方式与组织形态带来何种不确定的影响。

目前,围绕元宇宙并未产生颠覆性的技术跨越。但这不代表未来不会有,而这个未来甚至就近在这一两年。重点是,我们有没有开始以生产力而非仅仅体验的视角审视这一趋势。诚如 Fast Company 所报道的,对于元宇宙,微软更感兴趣的显然是以生产力的角度切入,着力赋能、构建、落地企业元宇宙。而这种实现,有赖于在9个层面积累技术创新,找到突破口。

首先,以 IoT 物联网技术,打通物理世界与数字空间联系。其次,以数字孪生技术将数据建模,形成映射。之后,则是地图仿真、数据分析平台、AI及自主系统技术,逐层突破从数字空间到现实世界的反馈路径。最终,通过低代码应用和混合现实技术方便用户对现实世界施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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